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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「近況」這個標題,大概得加時間,
因為以後應該會常常用吧。

這半個多月來,每天一有空就回信。看到信箱的容量少了一些,心理很有成就感。
不過由於很多都是很久以前的信(抱歉,orz),回起來也頗尷尬。
有封信上說她和她男朋友因為看我的書而認識,即將結婚,希望我給她們祝福。
我回完以後,隔天她回信告訴我,她早已結婚小孩快滿月了。
真是尷尬。

由於信件多,我只能用滑鼠拉上拉下,選到哪封就回哪封,
有時看到收件日期早已超過一年,不禁會覺得愧疚。

之所以會在3月回信,主要因為4月我要閉關,要開始趕進度寫小說了。
或許你會說,我不是應該早就動筆了?
容我簡單說明一下我的狀況好了。

我本來在2006.7.31就該離開成大,但因緣際會下,又延到2006.12.31,多半年。
目前我雖然也常去成大,但並非工作,而是因為一星期有兩天兼課。
這個兼課也是意外,原來的任課老師臨時出國,在找不到替代老師的情形下,
臨時找我代打。
代2006.8.1到2007.7.31的這一年,兩學期。

簡單說,目前我不算是成大的人,只兼課三學分而已。
當然因為成大學弟妹多,學生也多,有時討論課業是免不了的。

再簡單說,從2007開始到7.31為止,我的收入只有兼課鐘點費。
(我在台南另一所大學也兼課三學分)

這麼說的意思,不是暗示說因為沒正職,所以要開始寫小說賺錢。
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種人。
我說過我不會以寫作維生,不適合,能力也不夠。
我只是交待近況而已。

我確實去年中曾經動筆幾天,但後來中斷了,因為身體狀況不允許。
從1993年念博士班開始,我每天在電腦前。
我的習慣不好,一坐著就像老僧入定,除了上廁所否則不起身。
長久維持固定的姿勢,讓我的頸椎及肩部有酸痛的現象。
這情形隨著開始寫小說而加劇。
2002年寫的「夜玫瑰」,我只用右手打字,左手一直按摩肩膀。
不然就是左手打字、右手按摩,撐過那12萬字。

我雖然是個懶散的人,但我做研究或寫小說,都很認真,甚至龜毛。
我是個撰寫程式的人,不龜毛是不行的。
以前必須把八個月的工作量濃縮成五個月,因為得留三個月寫小說。
寫小說時只能有三個月,因為新的工作又會進來。
所以無論何時何地,都在趕。

我不是個會調配時間的人,也無法一天做兩種事。
也就是說,我不是那種白天作研究、晚上寫小說的人。
我做不到。
因為我只能專注在一件事情上。
如果做研究,我24小時(包括躺下)都在思索碰到的問題。
寫小說時也是如此,作夢的夢境也必須和小說有關。

所以也許我某一年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寫小說,但寫完後便進入工作狀態,
一直到新工作結束前,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寫的。
以前人家常說我一年寫一本,大概是因為這種習慣吧。

也正因這種習慣,所以我每次剛寫新小說時,手感都會怪怪的。
要寫了一陣才覺得順。
如果你愛看棒球,你應該會知道職棒有所謂「春訓期」。
我剛寫小說時,就像春訓期間調整狀況的投手。
(王建民加油!)

博士班的學業、畢業後博士後研究的工作、兼課教書、指導學弟妹論文、
再加上寫小說,這十多年來,我並沒意識到我有休息的時間。
也因此才有「放空」一文。

前面提到「夜玫瑰」寫作時的窘境,
寫「亦恕與珂雪」和「孔雀森林」時也是如此。
頸椎和肩膀,已成為我的宿疾。
當我在去年試著動筆寫新小說時,再強的意志力也無法克服,所以我停下來了。
很抱歉。

幸好我今年沒有正職,少了這些壓力後,我刻意遠離電腦。
希望讓自己可以休息一陣。

不管如何,我要寫新東西,我讓自己休息不是因為這樣肩膀和頸椎可以好一些,
而是讓自己的意志力休息。
換言之,休息是為了累積更強的意志力去突破宿疾,而非減輕宿疾。

我會寫,而且以後我要花更多時間寫東西,有這樣的信念就夠了。
8.1開始,我也許會找到一個新的教職工作,但一定不在成大。
教職是工作,我會把它做好,這是本分和專業。

然後寫作呢?
寫作是愛人,那是連生命都無法比擬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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