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躲到所有光線都不容易照射到的角落裡,坐著喘息。
用誇張的呼氣與擦汗動作,提供自己不跳下一支舞的理由。
也可以順便避開旁人狐疑的眼光。
因為,有時這種眼光會帶點同情。
除了圍成一圈所跳的舞以外,一旦碰到這種需要邀請舞伴的舞,
就是重看一次《夜玫瑰》。
《夜玫瑰》即將在11月重新出版。
現在我學聰明了,要說「重新出版」,而不是說「改版」。
不然老讓人想起金庸的修改版本。
其實這個重新出版的概念,比較像「再版」。
既然要再版了,總得看看有哪些小地方可以訂正。
我指的不是簽書會,是指放在這裡上方或右方的連結。
這個活動據出版社的說法,是為了回饋讀者。
當然你也許有不同的看法。
也許你覺得乾脆要出版社編輯們每人去捐一袋血,這樣還可以回饋社會。
這樣說也沒錯。
共10萬6千字,寫了四個月。
但中間因為父母相繼進醫院,所以應扣掉一個月。
(繁體字版,麥田出版社 2007年10月1日 初版,jht痞子蔡作品008)
時間是2003年或2004年,季節可能是夏末也可能是秋初。
詳細的時間和季節記不清了,只記得我一個人在午後的北京街頭閒逛,
碰到一群大學生,約二十個,男女都有,
在路旁樹蔭下一米高左右的矮牆上坐成一列。
他們悠閒地晃動雙腿,談笑聲此起彼落。
我從他們面前走過,不禁想起過去也曾擁有類似的青春。
16.
暖暖又開了那輛白色車,我將行李箱放進後車廂,發出低沉的碰撞聲。
關上後車廂,突然覺得冷。
『原來現在是冬天。』我說。
「是呀。」暖暖說,「上車唄。」
15.
晚上8點32分的火車從哈爾濱出發,隔天早上7點7分到北京,
還是要坐10小時35分鐘。
跟北京到哈爾濱的情況幾乎一樣,就差那兩分鐘。
為什麼不同樣是8點半開而是8點32分開,我實在百思不解。
但幸好多這兩分,因為我和暖暖貪玩,到月台時已是8點半了。
14.
尖銳的鈴聲把我拉離夢境,但我還不想離開夢中的雪地。
「涼涼,起床了。」
感覺右手臂被搖晃,睜開眼看見暖暖,我嚇得坐直了身。
「咋了?」暖暖問。
腦袋空白了幾秒,終於想起我在火車上,而且暖暖在身旁。
13.
我在雪地裡站了許久,暖暖才推了推我,說:「快回飯店,會凍著的。」
回程的路上,雪持續下著,街景染上白,樹也白了頭。
我想嚐嚐雪的味道,便仰起頭張開嘴巴,伸出舌頭。
「唉呀,別丟人了。」暖暖笑著說:「像條狗似的。」
12.
蘇州到北京約1379公里,晚上8點有班直達特快的火車,
隔天早上7點20分到北京,要坐11個小時又20分鐘。
太久了。
我決定先跟同事搭廠裡的車從蘇州到上海,再從上海飛北京。
機票貴了點,但時間快多了。